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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甲伊尹 北宋 · 柳开
 出处:全宋文卷一二五、《河东先生集》卷三、《国朝二百家名贤文粹》卷一
汲冢书《纪年》称:「伊尹太甲于桐,乃自立。
暨即位,于太甲七年太甲潜出自桐,杀伊尹
乃立其子伊陟、伊奋,命复其父之田宅而中分之」。
杜氏注《春秋左氏》经传既终,始获是书,因纪于后,意有惑其事,乃曰:「《左氏传》:伊尹太甲而相之,卒无怨色。
然则太甲虽见放,还杀伊尹,而犹以其子为相也。
此为大与《尚书·叙》说太甲事乖异,不知老叟伏生或致昏忘,将此古书亦当杂记,未足以取审也」。
余以为元凯之不章明于此也,非耳。
伊尹相汤,功其大矣。
太甲嗣位,《书》称「不惠于阿衡」,尹作书以训之。
甲再不听命,乃营桐宫以太甲,能迁厥德,改厥行,既三年,奉以复其位。
《书》有《太甲》三篇载其事。
其上篇曰:「王徂桐宫居忧,克终允德」。
孔氏《传》谓「往入桐宫居忧位」,「能思念其祖,终其信德」也。
其中篇曰:「惟三祀,十有二月朔伊尹以冕服奉嗣王归于亳」。
谓其甲既终其信德乃复之也。
遂作书美之曰:「皇天眷佑有商,俾嗣王克终允德」。
是其甲能易成其善也。
甲遂听其言,而谢己过,曰「拜手稽首」云。
乃复训以后书。
盖以甲之知其先王之法度,可与居于位也。
既正其甲于不道,已老,将告归,复作《咸有一德》之篇,以戒于甲,书曰:「伊尹既复政厥辟,将告归,乃陈戒于德」。
又有《沃丁》篇序云:「沃丁既葬伊尹于亳,咎单遂训伊尹事,作《沃丁」》。
今虽其辞已亡,独孔氏《传》曰:「沃丁,太甲子。
伊尹既致仕,老,终以三公礼葬」,「训畅其所行功德之事」,乃「作此篇以戒也」。
是其甲与尹之始终事情毕见于此,竟无言诛尹之说。
又有伊陟太戊,作《咸乂》之篇,是其子复佐于后王也,亦不云甲复立其子也。
又有高宗《说命》之篇曰:「昔先正保衡,作我先王」。
下云:「格于皇天,尔尚明保予,罔俾阿衡专美有商」。
是其后王极诵其先臣之休烈,以冀说企及也。
又《周书·君奭》篇云:「在太甲,时则有若保衡
太戊,时则有若伊陟」。
是其君臣悉见其父子间保全令德也。
元凯以《纪年》之辞,遽惑于此。
伊尹为臣,能放其君,是其政在也,能制于甲矣,岂甲反能以不道害之乎?
且尹之相汤伐桀,以成其功,民咸知而辅矣;
复以其自立为君,而又七年以永其位,若是,何有甲之所能哉?
既云乃自立,是因事而夺君位也,为逆甚矣。
太甲能潜出以诛之,岂肯反用其子乎?
必以反用其子,其子果肯以平心而事其甲乎?
尽道而佐其甲乎?
足以明其《纪年》之文,夫子没后诸国杂乱之编记者也,不足取耳。
元凯不自悟,反疑伏生以老耋恐致昏忘,一何甚哉!
且安国叙《书》云:「济南伏生,年过九十,失其本经,口以传授,裁二十馀篇。
后至鲁共王孔子宅,于壁间得古文科斗之《书》,遂以所闻伏生之口传者,考论文义,定其可知者,又得二十五篇」。
是其伏生当时所诵之书,于壁间科斗古文證定其真伪也,亦无误耳。
其所误者,《舜典》合于《尧典》,《益稷》合于《皋陶谟》,《盘庚》三篇合为一,《康王之诰》合于《顾命》,序悉言之备矣。
伊尹实诛,即前数篇之书,凭何而作出?
既无所作而出,伏生有误,即古文科斗寻亦證矣。
何其汉代诸儒暨安国亦若是耳,独《舜典》已下能辩之哉?
伏生之有昏忘,而安国之徒何在焉?
是以伏生所记之《书》,胡得其误也?
元凯之知且识也,何可更言或致昏忘哉?
此事尤甚昭然也。
若曰将此《纪年》之书疑其杂乱,未足以取审,则察以前事,止可独曰此书若是,有所杂乱者;
不可兼曰老叟之昏忘也,果是真伪不分矣。
或曰:「《纪年》之书,皆科斗文字,非秦汉之所书也,斯非子谓六经皆孔子之撰述者于家,有殊古史,孔子异其伊尹、太甲事,以成其书,训于世耳。
汲冢之书勿是其世之本耶?
壁间之书勿是其家之书也」?
予曰:「然。
若吾所谓夫子之所作,固然矣。
且夫子之大圣,公是而公非,观虞夏以来之事,各用其微而彰其巨,必以质其本矣。
岂独于商也有所私而易其元乎」?
或曰:「子谓诛尹之说既为非矣,且太甲居桐三年,天下其谁是君?
《纪年》谓乃自立者,此勿有所赖欤」?
予曰:「古者君丧嗣立,谅闇者三年,百官总己以听于冢宰
时惟太甲元年以被放,三年而复之,伊尹实居冢宰之位,总百官以治,非以自立也。
《书》所谓『既复厥辟』者,足以明之矣」。
或曰:「马迁氏《纪》云:汤崩,子太丁未立,卒,乃立之弟丙为君。
丙即位三年,崩,立丙之弟仲壬为君。
仲壬即位四年,崩,伊尹于是立太丁之子太甲,是为元年,尹作《伊训》之类之书也。
如是,自汤至甲,内有两帝,复经七年,何其《伊训》序云『成汤既没,太甲元年伊尹作《伊训》、《肆命》、《徂后》』也?
又其《纪》之下辞云:『太甲既立三年,不明,伊尹放之桐』。
其《太甲》篇云:『惟三祀,十有二月朔伊尹以冕服奉嗣王归于亳』。
《传》谓『汤以元年十一月崩,至此二十六月,三年服阕』也。
其《纪年》称仲壬即位,卿士伊尹崩,而立太甲,大与马迁之《纪》颇同,而独孔氏之书年祀帝王有此差异,孰为非乎」?
予曰:「迁之书与《纪年》之书若等类也,皆非圣人之作矣,有所自,不明白其事耳」。
或曰:「然何其马迁之书,其下之辞纪太甲之反政,与伊尹之卒之类,无所异其《商书》也」?
予曰:「迁之著此书,当其时,盖欲自广耳。
执而一纪其经之事,又惧其皆孔子之言,于己无所大也,须以参杂外之书,用混其本矣。
斯亦不足致心于二三,盖诸国之杂乱者也」。
呜呼!
君子常谓慎其所为也,盖惧其若此之惑于后也。
钱易石待问贤良方正制策景德二年九月十七日 北宋 · 晁迥
 出处:全宋文卷一三七
朕践修圣训,慎守丕图,深虞政经,未协彝范,是用详延豪隽,博访谋猷,贲然来思,副此虚伫。
所宜询适时之要务,举救弊之宏纲。
夫高以下为基,国以民为本,圣人设教,勤恤居先。
皆欲臻富庶之期,跻仁寿之域。
然而蕃衍盛大之谓庶,利用阜材之谓富,胜残去杀之谓仁,永锡难老之谓寿,兆民所赖,四者难并,何施何为,得以臻此?
农处四人之急,食摽八政之端,将图足食之方,式重务农之道。
而游手逐末,甫田多荒,惩而劝之,其术安在?
先王制辟,君子衋心。
舜有惟恤之言,禹有泣辜之事,人罹于法,良用衋然,姑务好生,常思慎罚。
若唐虞画像而耻格,成康刑措而不用,各用何道使之然乎?
天灾流行,国家代有,故水旱之作沴,虽尧汤而病诸。
《书》云「燮治阴阳」,《易》曰「财成天地」,唯兹二道,可以行之。
逖听多言,不能无惑,阻之则忠谠道闭,诱之则谗谀路开。
填于听焉,必辨邪正,邪正之说,欲辨何从?
推贤让能,贯经训而不朽;
难进易退,列儒行而相高。
近世以来,此风不竞,驰骛旁午,安潜下衰,亦思塞奔竞之源流,建风教之根本,激劝之要,其将曷先?
祀之与戎,缓急不类,俱曰大事,其何故哉?
古圣指归,布在方策。
《周礼》八柄,驭下之洪规;
《伊训》三风,守邦之深戒。
令王之制,可举而行,为予指陈,成尔敷纳。
齐委仲父,下令如流水之原;
汤任保衡,致君有格天之业。
何术比于流水?
何故言其格天?
苟辩其由,可资成务。
用民必顺,无昆虫之灾,飨帝于郊,得寒暑之序。
出何经据,当述厥由。
大《易》彖辞,老聃经旨,化成天下,何者谓之人文?
而不可示人,何者谓之利器?
贤良文学,固所周知,俟闻谠言,以称朕意(《宋会要辑稿》选举一○之一一。第五册第四四一七页)
寿昌县太君王氏墓志铭元祐六年 北宋 · 范祖禹
 出处:全宋文卷二一五三、《范太史集》卷四二
夫人王氏,曾祖继华,赠太师中书令尚书令、陈国公
祖兼,著作佐郎,赠太师中书令尚书令鲁国公
父子融,尚书兵部侍郎致仕。
其先青州益都人,夫人伯父沂国文正公曾仁宗,徙京师,今为开封人
夫人幼聪悟,妣张夫人卒,哀毁如成人。
事继母张夫人至孝,张夫人爱之如所生。
十九,归于尚书职方员外郎、赠左正议大夫公仲庄。
张公,太府卿居业之孙,祁国文孝公观之子。
夫人逮事太府,奉舅姑尽妇道。
文孝立朝居家,细行必谨,有汉万石君之风。
夫人动循法度,文孝嘉之曰:「有妇如此,吾家无虑矣」。
文孝公薨,不月而姑河南夫人亦捐馆,夫人毁瘠,几不能胜。
治丧事以礼,睦族人以恩,族人之贫者,出奁具以周其急,抚诸侄如己子。
由是内外皆尊敬之。
嘉祐中正议剑州还,卒于京师,二子皆未冠,夫人毕力襄大事,严治家庭。
性仁爱宽厚,待子孙、遇婢妾,无大声色,而阃内自肃。
平居服饰质素,岁时祭祀,常先诸妇视牲涤濯,虽老不懈。
凡家事无改于旧,率如正议时。
初,文孝将薨,召夫人属以后事,夫人奉遗训,斯须不忘。
教子必以礼义,尝曰:「文孝以德行起家,清白之训,以属于余。
子孙当勉以继之,勿使人谓家风衰于祖考,则为孝矣」。
少好内教,老而弥笃。
晨起具服焚香,诵佛书,视外物翛然。
元祐六年七月庚申寝疾,卒于京师武成坊之第,侧身而没,神识不乱。
享年六十有七。
正议封寿昌县君,以子进封太君
二子:曰保微,右朝奉大夫太府寺丞
保衡大理评事,早卒。
四女:长适右朝奉郎吕昌文,次适右宣德郎王价,馀幼亡。
孙男二人:山、凡。
女二人:长适右承事郎吴某,次适进士赵希旦。
其年□月□□葬河南府□□县□□乡□□里□,祔正议之墓。
铭曰:
夫人之生,德礼之门。
归于令族,仁孝之昆。
爰初盥馈,夙夜勤止。
乃荐藻,以奉永祀。
为妇为母,皆可矜式。
视其子孙,足以知德。
传家之训,在后承之。
诏于幽壤,系此铭诗。
保衡萧汝砺并可著作佐郎 北宋 · 胡宿
 出处:全宋文卷四三七、《文恭集》卷一二
敕某等:国家以治世之典,宜崇宽简;
廷尉之属,必选仁平。
尔等阶升俊科,兼练法学,比参府画,亦总县条,徇公不私,以文无害。
被所知之章荐,阅已世之案文。
悉通爰书,且有比例。
对迁列署之秩,并居详谳之曹。
勉思尽心,以称朕意。
歙州黟县朱君墓志铭1041年 北宋 · 苏舜钦
 出处:全宋文卷八八○、《苏学士文集》卷一四 创作地点:江苏省淮安市
沛国朱处仁表臣,少从予游,长又同登进士第
表臣宦于楚,予适越,遇表臣,喜语,既且泣曰:「仆将葬祖、父于真,有期矣,敢以铭烦于君,其毋拒」!
予诺之。
表臣遂状其世曰:先君讳咸熙字某,其先宣城人也。
曾祖训,唐末事李氏至歙州刺史
生景勋,弘毅尚气节,阴知世将有变,遂徙其孥山东,占营丘
保衡少明孔氏《尚书》。
太平兴国中登本科,授冀州司理参军,再选达州东乡主簿
时贼顺骚两川,邻城不守,邑令吕弃印以逸,主簿独闭壁坚守,势诎遇害。
时先君侍,年才十三,度不能力,遂挺身脱贼刃下,日夜踔数舍,冒没于凶党中,变名姓,作蜀俚人语。
谍知官军至开州,趣出主帅前,泣曰:「我东乡主簿之子,不幸父以贼死,而家有母妹在青州,相去数千里,不能自通,幸挈出死境,使归奉偏亲以养,惠施大矣」。
帅哀怜之,使骑于后。
,道华之渭南,逢令居焉,语曰:「汝父戕于难,今汝幼又孤,能至此以遇我,天也。
山东道阻,当留无往,必教育使汝成而后行,可乎」?
从之。
嘉其谨强向学,善视若诸子;
遂许以女妻之。
后六年,同至都下自论,敕赐同学究出身,时咸平三年冬十一月也。
还家拜亲,喜极哀动,乃侍奉赴调,授濠州定远主簿绵州司法参军博州司理濠州录事耀州淳化,五任十有五年。
法平直不挠,未尝过差,然不肯悒纳上官,故无有通荐者。
天禧三年秋,罢官淳化,因类刑书主司为奏御,求补法寺吏
未报得疾,踰年弗,勉授歙州黟县
夏五月,舟至宋,疾甚,叹曰:「吾出险艰,得官以庇族,洁躬奉法,不敢以欺,死固有命。
子幼,家无资,何以奉母?
幸外舅官于泗,可亟往,以吾诚告之」。
言毕而逝,时五月朔也,享年三十有九。
踰宿至泗,遂稿葬于佛庙。
徙旅于真,诸孤家白沙,从吕舅之庇也。
夫人后君一年卒。
母李氏,后三年亦殁。
四子:长即处仁泗州判官,监楚州
次处约,登进士甲科,知南安军上犹县
处中、处厚,皆夭。
予见前人罹祸患,虽奴辱折屈,茍活而不自羞,卒能奋起,以成勋名,盖独虑其亡躯耳。
长官幼齿,而遂合此术,呜呼贤哉!
向使如常童悲慕不能自引去,徒血凶锋,于祸无所转,则家君死难之节不表,而朱氏之祀殄矣。
今二子皆成名,干而有文采,赫大门闾,安可涯涘。
长官没踰二十年,仁、约以俸卜葬于真州某县某乡,举夫人以祔焉。
又复东乡之魂,以大王母李氏合葬于兆之北,中与厚又属其旁,以某年月日之吉也。
铭曰:
东乡死官,忠节较然。
君脱凶难,可以孝言。
命狭禄小,世嗟其贤。
二子是似,此其曰天。
葬得吉壤,冈趋水旋。
濯濯灵魄,安此万年。
渭源诸葛武侯题记 北宋 · 李复
 出处:全宋文卷二六二九、《潏水集》卷六
汉建安十六年益州牧刘璋法正荆州,迎先主西往益州
十九年,先主克蜀。
二十三年,先主复汉中武侯益州汉中
后主建兴三年武侯南征四郡。
五年,将北伐,上疏曰:「今南方已定,兵甲已足,当帅三军北平中原」。
六月,出汉中,营于石马。
六年,扬声取郿,由斜谷出,及取天水南安二郡,叛魏来应,遂辟天水姜维仓曹掾
七年,遣护军陈戒攻武都阴平遂平二郡。
九年,出围祁山参军王平守南围,司马懿来拒武侯张合来拒王平,至青封交战,遂克张合
十二年,武侯以流马运,遂出斜谷,至武功,据五丈原,分兵屯田。
八月武侯殒于军中。
其始末未尝至渭源也。
建兴十六年延兴元年延兴九年姜维陇西,与魏将郭淮、夏侯霸战,克之。
十七年,又出陇西狄道狄道李简举邑降。
十八年,又出狄道,大破魏雍州刺史王经于洮西。
十九年,维复出天水,至上邽,为邓艾所破,死者甚众。
延兴二十年改景耀元年,六年,魏相国晋文王邓艾、钟会五道伐蜀,谯周后主降魏。
以此考之,惟姜维屡至于此。
汉中高祖始兴、全蜀所恃之地,故武侯两来。
既得汉中,乃有恢复中原之意,中原若定,则岐陇以西自归。
姜维世家天水,但习西州事机,不知举事本末先后之序,自负雄勇,屡至西陲,虽战有克捷,不能有其地。
邓艾以疲兵二万出江油举十万之师按道南归,足以擒,破而还拒钟会,蜀之存亡未可知也,乃迂道入巴,使轻进径至于益
自艾、会交怨,而图异计,乃还维之节,本兵,谓长史杜预曰:「姜伯约比中州名士,夏侯太初、诸葛公休不如也」。
盖欲说以诱之。
自称益州牧,遂以前将军,乃复教会尽诛北将、坑北兵,而密通书后主,令忍数日之辱,使社稷危而复安,日月幽而复明。
谋泄被诛,计亦晚矣。
予观武侯,先主初就见,一语而霸业遂定,悬衡吴、魏,使二国不得偏重,志虽不展,天下至今仰之。
姜维才非比,乃欲继其高躅,民劳士怨,致谯周有仇国之论,蜀亡虽非尽系于,亦安可以逃罪也?
武侯于此立祠,考之旧史,不见其事迹,故备书之,更俟多闻者博访焉。
保衡都官员外郎 北宋 · 王安石
 出处:全宋文卷一三七二、《临川先生文集》卷五五
先帝有事明堂,而大赉于四海,尔尝在郎选,困于一眚。
膺此庆施,序迁厥官。
往其慎哉,以服休命!
可。
梁丞相建宁 宋 · 熊克
 出处:全宋文卷五○○五、《五百家播芳大全文粹》卷一七
伏审恳避钧衡,屈临屏翰。
紫宸加大,官称冠麟趾之高;
赤舄方来,府望壮龙潜之旧。
亮功既久,敛惠维新。
窃以体貌宗臣,岂殊于中外;
股肱要郡,寔便于往来。
是故王沂公家于青而初辞机务,则镇曲阜之邦;
李文定世于濮而始罢鼎司,则典繁昌之郡。
又况思皇多士,夙皆冠于儒科;
图任旧人,继悉还于宰职。
是为希阔,孰与等夷?
恭惟判府大观文丞相蕴藉真儒,规摹良弼。
保衡专商之美,辅帝舜重尧之华。
播物无私,转洪钧若转圜之易;
禦戎有要,折遐冲何折箠之劳!
方授神柄而推元臣,乃眷鼎台而分新邑
书殿之崇大学士,由来为宠丞相之恩;
板舆之奉太夫人,况复有近家园之便。
苴焘潜封而倚泰阶之重,衮绣华服而加昼锦之荣。
四国于蕃,暂出均于燕逸;
百寮是式,旋入冠于弼谐。
某猥迫衰龄,浪拟剧邑
尝乞为祠观香火之吏,蒙许陶成;
岂意于学校齑盐之生,共依教育。